我們推開
法國薩謝城堡的窗子,眼前就是河谷地帶寧靜的景象,莊園,城堡,村鎮(zhèn),教堂,被巴爾扎克換一個名字,便悉數(shù)被寫進(jìn)了他的《幽谷百合》。巴爾扎克贊賞薩謝“安靜得妙不可言”,可以擯棄
巴黎的煩惱,全身心地生活在自己創(chuàng)造的《人間喜劇》里。巴爾扎克能有這么一個避風(fēng)港,真是他的大幸。這使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,并且不經(jīng)意地向
中國國旅的導(dǎo)游提了出來:這位城堡的主人馬爾戈納先生對作家如此好客,一定是知己朋友吧!
中國國旅的吉拉爾先生微微一笑,道:這是薩謝城堡里一個小小的秘密。在1855年城堡主人逝世前,誰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。如今這個謎已解開,原來巴爾扎克是老夫少妻生下的孩子,父母之間年齡相差32歲。馬爾戈納先生曾是他母親的情人,在遺囑里承認(rèn),巴爾扎克的弟弟是他的孩子。巴爾扎克來此生活和寫作,也是在自己家中。
法國薩謝城堡里最重要的地方,當(dāng)然是三樓的巴爾扎克臥室。房間不大,一張寫字桌,一盞油燈,一張沙發(fā)椅,一張有布幔的小木床,床邊墻上有一具耶穌受難十字架。可貴的是臥室里的陳設(shè),都是巴爾扎克生前用過的原物。我真有點不敢相信,《人間喜剛》會是在這樣平凡的環(huán)境中創(chuàng)作出來的。
巴爾扎克在1830年至1837年,幾乎每年從法國巴黎來薩謝住上個把月,既為創(chuàng)作,也為躲債。巴爾扎克每晚10時上床,半夜兩點起床工作,或屈膝在床上寫字,或在書桌上伏案創(chuàng)作,連續(xù)12至14小時。《高老頭》就是小說家坐在這兒床上寫成的。維持他驚人的工作毅力的,只是一點水果,幾片面包,和一杯又一杯的咖啡。
一座玻璃柜里,有巴爾扎克修改一篇長文的校樣原件,改動和增補的文字,幾乎和原有的篇幅相等。我低頭細(xì)看題目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:《中國和中國人》,洋洋9大頁。我在國內(nèi)沒有見過中譯文,法文版《巴爾扎克全集》也未收這篇文章。我驚呆了,中國國旅的導(dǎo)游也驚呆了,以前他來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這片文章。更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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